作家莫言(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
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莫言,又一次成為公眾關注的焦點。莫言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聽到獲獎的消息,我很高興。但是我覺得獲獎并不能代表什么,我認為中國有很多優秀作家,他們的優秀作品也可以被世界所認可。接下來我還是會將大部分精力放在新作品的創作上。我會繼續努力。
在回答自己作品中的什么地方打動了評委時,莫言說:我想最主要的是我的作品中的文學素質。這是一個文學獎,授予的理由就是文學。我的作品是中國文學,也是世界文學的一部分,我的文學表現了中國人民的生活,表現了中國獨特的文化和風情。同時我的小說也描寫了廣泛意義上的人,我想這樣的作品就超越了地區、種族、族群的局限。
作品必須寫出自己的特色
瑞典文學院常任秘書彼得·恩隆德說莫言的“魔幻現實主義融合了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瑞典文學院還認為“從歷史和社會的視角,莫言用現實和夢幻的融合在作品中創造了一個令人聯想的感觀世界。”莫言自上世紀80年代中以一系列鄉土作品崛起,充滿著“懷鄉”以及“怨鄉”的復雜情感,寫的是一出出發生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傳奇”。《紅高粱》被稱為是一部具有開拓意義的作品,由此,歷史題材的小說有了一種全新的視角與筆法。從《紅高粱家族》到《豐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勞》,再到獲得茅盾文學獎的《蛙》,莫言的作品在主體意向非常充分的視角下展現鄉土中國的歷史和命運。莫言說:“我一直在寫作形式上進行探索和創新,力戒重復,從某種意義上說,作家重復自己比抄襲別人更可恥。”莫言的作品獲得了世界范圍內眾多讀者的喜愛,很多重要作品被翻譯成各種文字出版。
莫言回顧自己的寫作生涯稱:我并非什么了不起的文學天才。“和大多數普通文學愛好者一樣,我的文學之路也是從閱讀和模仿開始的。”他說:“我從1976年當兵正式開始寫作,最初都是模仿外國作家的小說,投稿后每次看到通訊員拿著牛皮大信封退稿就心涼。1981年5月,我的小說終于在雜志上第一次發表,這個小說就受到了茨威格《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影響。”后來讀到福克納的作品,福克納不斷地寫他家鄉那塊郵票般大小的地方,終于創造出一塊自己的天地。莫言感到受了巨大的鼓舞。莫言還承認自己受過馬爾克斯的影響。因此,他得出結論:一個人在寫作的初級階段就是應該去大膽地模仿、借鑒。
待到寫作日趨成熟之后,莫言逐步意識到作品必須寫出自己的特色,不能一味跟著西方走,最后還是要回到追求民族化寫作上。他說:“一個中國作家要找到、形成自己的獨特個性,不能一直跟在西方作品后面亦步亦趨,中國作家必須要從民族文化的根源里挖掘創作的沖動。”《檀香刑》和《生死疲勞》、《蛙》就是莫言在探索個性寫作和民族化寫作過程中的產物。“以前我們在文體技巧上向西方學習,現在我要從民間吸取思想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