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日報網消息:英文《中國日報》8月24日報道:夏天去武當山旅游,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座位于長江中游湖北省境內的道教名山,除了暗合玄武圖案的神秘金頂,云霧繚繞,竹樹蔥蘢,鳥獸嬉戲,蜂飛蝶舞,流泉作響,引入入勝的美景,更有眾多于1994年榮登《世界文化遺產名錄》的古代建筑群落。
然而,大多數訪客都是來去匆匆;少數人會在山上小住數日;只有極少人,比如來自斯洛文尼亞的漢學家伊麗莎白·斯古貝·奧斯特曼,會在山上待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以便更深領略“大岳武當”之美、道家思想之玄、武當功夫之妙。
奧斯特曼四月份就來武當山了。她是武當道家功夫學院的一名學員。
這家隸屬于武當山道教協會的培訓機構,離著名景點紫霄宮不遠;很多時候,學員們就是在紫霄宮里的空場上學習道家功夫。
現年61歲的奧斯特曼去年首次造訪時,就對武當山一見鐘情。
“在這里,我度過了一個月美妙時光―― 學習武當功夫、研讀道家經典,還結識了很多高水平的師父,”她說。“這里很吸引我。所以,我今年又來了。”
每天,她天不亮就起床,趕去紫霄宮大殿,和道士們一起誦經、上早課。
一整天的功夫訓練之后,她還會去參加道士師父們為信眾辦的講座。她和外界的聯系,就靠簡陋客房里那臺筆記本電腦。
有空時,奧斯特曼還拜訪一些道醫和擅長古琴的道姑。
而來武當山之前,她還在上海專門學習了一段時間中國書法和繪畫。
奧斯特曼把武當山稱為“道家功夫修煉者的圣地”。
“這里有厲害的道家功夫教練、絕美的自然風光、淳樸熱情的道家師父,還有讓我垂涎的道家素食,”她說。
奧斯特曼認為,道家文化并非虛妄的玄學,而是無上的生活智慧。
和奧斯特曼一樣,很多外籍人士懷揣著對武當道家文化和內家功夫的景仰之情,不遠萬里,來到山中修煉。
比如,杰姬·謝古爾德,一位來自新西蘭的自然療法師,對武當功夫同樣充滿熱愛。
她已經連續五年來武當山,短期修煉道家特有的張三豐太極拳。除了習練道家功夫,謝古爾德也掌握了一些中醫技術。
“我越來越對道家那一套思想著迷。我正試圖把它融入我的日常工作和生活當中去,” 謝古爾德說。
而對于拉斐爾·羅伯特·贊德麥克尼爾,這位來自美國舊金山的中文專業大學生,上武當山學藝,是他自打幼年時看了一部講武當劍客的電影后,就一直深藏在心底的夢想。
他給自己取了中文名字“親福,”參加過“漢語橋”電視比賽節目,已經學了近10年八卦掌。
來到武當山,他主要的興趣是學習聞名天下的武當劍法。
贊德麥克尼爾每天在摸爬滾打、汗流浹背之后,還不忘學習《道德經》。他感覺,學習武當功夫和道家文化,對他的個性培養和身體素質提升頗有幫助。
盡管,作為武當功夫底蘊的道家文化是中國的古老智慧,贊德麥克尼爾堅持認為,道家思想是屬于全人類的寶貴精神財富。
“不管東方、西方,人人都應該了解它。如果更多人領受了道家思想的精髓,這個世界可能會因此變得更美好。”
挪威青年比亞特· 西蒙·海利是懷著使命來武當山學藝的。他從小就練武,得到多位中國武林高手指點。
他的母親帕米拉·海利早在1983年,就創立了北歐地區第一家太極拳武館。眾多的學生里,有普通百姓,企業高管,也有社會名流和軍政要員。
“在挪威,越來越多的人對中國功夫,特別是太極拳,感興趣,”他說。
海利畢業于北京體育大學。已經連續三年來學習武當功夫。他所學科目甚多,尤其對八仙棍感興趣。
“我的終極目標,是把自己修煉成不可戰勝的道家內功高手――以符合太極之理的拳法,到達犯者立仆的技擊效果。”
海利將來會協助他母親繼續辦好武館。他還有意在北歐推廣武當功夫。
在武當山學藝的,當然不只是外國人。在武當山上的十幾所功夫培訓學校里,有不少來自全國各地,包括港臺地區的學員。
其中有稚嫩的大學生、清瘦的公司職員、富態的私企老板,還有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和來自偏遠農村的壯實后生。
他們學武當功夫,大都是以養生為目的。
比如,來自湖北省宜昌市的旅游公司經理鄧應龍,每年都會抽空來武當山,暫時屏絕塵氛,短期“閉關修煉。”
他不喜歡少林武術的喧囂和剛猛,偏愛武當功夫的內斂和沉著。
“掌握武當太極拳的架勢,好像很容易。但越往后學,就越有味道,越感到深奧,”他說。
今年,他還把自己五歲半的女兒鄧宜靈,也帶來了武當山。鑒于親子同修的情況越來越多,學院為此專門安排年輕師父給幼童們上課;除了學習基本的拳腳功夫,小孩子們還能接觸到一些道家關于修身養性、為人處世的道理。
“在這個安靜的、充滿文化氣息的環境里,小孩子不光得到心靈的陶冶和濡養,還結交了五湖四海的朋友,”鄧應龍說。“她獨立生活的能力,也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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