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苗秀瑩,女,今年56歲,家住徐水縣城,曾是縣里一家保險公司的高管。1997年12月,朋友岳智莉鼓弄我,說練法輪功不僅能強身健體,免災祛病,修煉得好還能進入沒有生老病死痛苦的“天國”,過上不用辛勞,要什么有什么的“神仙生活”。那時候,由于工作和家務的勞累,偶爾也會失眠多夢。說實話,對于過上什么“神仙生活”我壓根不相信也不奢望,但法輪功宣傳的能夠強身健體的功效還是打動了我,就抱著試試的態度加入了練功的隊伍。
此后,在岳智莉的帶動和指導下,我嘗試著按照法輪功的功法步驟開始“學法”“練功”,白天堅持到聚會點參加聚會,和功友“切磋探討”,交流心得,晚上在家不是盤腿打坐,就是看法輪功書籍、光盤。幾個月下來,有規律的“生活”,加上每天堅持修煉,當初我虛弱的身體得到了些改善,自感身體強健了許多,似乎自己有一種“上層次”之后“超凡脫俗”、相見恨晚的感覺,開始飄飄然起來,于是我深信不疑地認為法輪功是好功法。
隨著“練功”的不斷深入,癡迷程度也日益加深,我反復研讀《轉法輪》等書籍,把李洪志的每句話都奉為圣旨。為了參加修煉法輪功的一些活動,我和功友一出去就是幾天,從來不請假,也從來不和單位的同事打招呼。為此,單位領導、同事勸我好好工作,多關心家庭,不要成天迷在“練功”上,可我根本聽不進。由于癡迷“練功”,我不再關心家人的日常生活,原來性格隨和的我,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脾氣孤僻,不愛與人交往,甚至連家人都說不上幾句話,偶爾的交談也離不開“法輪大法好”之類的話。丈夫看到我這種變化,多次勸我為了家庭和孩子,不要相信練功邪說,我卻把他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還說:“你懂什么?這么高深的‘大法’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所能理解,要是連你都能懂了,豈不人人都‘上層次’‘得圓滿’了。”對于丈夫的好言相勸我漠然視之。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邪教組織,許多功友脫離了法輪功,而我卻認為是他們“學法”不精、“心性”不堅定所致。家人、單位領導和親友勸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卻置之不理,仍在家偷偷“虔心修煉”,日夜不輟。
在李洪志“走向圓滿”等“經文”的影響下,我不顧親人的再三勸告,放下工作和家庭,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護法”和“圓滿”的道路,時常伙同功友偷偷摸摸外出,散發法輪功傳單和反宣資料。漸漸地脫離了正常的社會生活,把做保險工作的那股拼勁全部用在修煉上,自己的精神和意識被法輪功徹底控制,滿腦子想的就是“練功”“學法”,使得工作差錯不斷,人也日漸憔悴。單位領導多次做我的思想工作,但我想如修煉“圓滿”,想什么就會有什么,還能“全家受益”,區區一份保險工作算什么?于2004年5月份,我毅然辭了職。
辭去了工作,我感到一身輕松,便一門心思撲在“練功”“學法”上。女兒原本品學兼優完全有可能進入到名牌大學深造,卻因我癡迷練功給孩子身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成績一落千丈,最后去了一所職業學校。年邁的公公也因我對法輪功的執迷不悟,原本就體弱多病的他,氣得冠心病發作,不久就離開了人世。面對執著的我,丈夫那顆倍受折磨的心冷到了極點,只能自己默默地支撐著這個家。為此,親友們也傷透了心,對我大失所望,再也不勸說我了。我暗自竊喜,認為自己又過了一關,上了一個“層次”。
然而,我在改變自己的同時也改變了丈夫,一向待人和言悅色、整天充滿自信的丈夫變得消沉、易爆易怒,原本充滿歡笑的家庭被爭吵、責罵所替代,兩人之間的裂痕逐日加深。在多次的勸說、爭吵之后,曾經對我疼愛有加的丈夫終于忍無可忍,傷心地提出了離婚,我難以想象我當時的從容與泰然,毅然決然地答應了下來。因為我記得“師父”說過:人之所以當人,就是人中有情,人就是為這個情活著,親情、男女之情、父母之情、感情、友情,做事講情份,處處離不了這個情,整個人類社會的一切,全是出自于這個情,這個情要是不斷就修煉不了。我認為與丈夫離婚正是我脫離“邪魔”禁錮、“去情”的絕好機會。就在2006年9月,相濡以沫伴我20多年的結發丈夫和我分道揚鑣,女兒也隨丈夫離我而去。但此時此刻,我在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下,已迷失自我,將父母、丈夫、女兒的親情拋至腦后,認為“修去名利情,圓滿上蒼穹”。
拋棄了工作和家庭,我失去一切管束,成了“自由人”,更加肆無忌憚的修煉法輪功。2009年7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功友的電話,傳達“師父”的“口諭”,要求我們發展更多的信徒,“將真善忍的種子散播到更多人的心里”,要做到“無私、分享”,才會“圓滿”。為此,我和功友便走村竄戶發展“大法弟子”,經常深更半夜到處張貼宣傳單。當年11月份,我被送進了心理矯治中心,經過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和身邊功友一個個醒悟的現實,以及家人親友的勸說,我才幡然醒悟,徹底認清了法輪功的邪教本質。
恍然間,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一覺醒來,什么都沒有了。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親手用“法輪”碾碎了原本幸福美滿的家。看著我原來的丈夫和別人組成了家庭,過著和諧美滿的幸福生活,我只有帶著悔恨和愧疚,孤獨地過完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