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開始
與白人政府開始談判的決定是曼德拉一生中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他沒有與他的同志們商量就一人作了主,因為他知道會遭到他們的反對。
他回憶說:“我的同志們沒有象我那樣與到這裡來的政府要人、法官、司法部長、監獄總監接觸過,我也是經過了一個過程才克服了對他們的偏見。所以我決定生米做成熟飯后再告訴我的同志們。”
曼德拉先是向司法部長科比·庫切(Kobie Coetsee)示好,又拜會了波塔(P.W. Botha)總統,之后,他於1986年開始了持續多年的關於南非未來的談判。令人稱奇的是,他們在接觸中極少有怨恨,而是相互表示尊重。后來,當曼德拉成為總統后,他總是很高興地向來訪者顯示波塔總統親自給他倒茶的地方。
曼德拉要求政府釋放沃爾特·西蘇魯以及其他瑞佛尼亞審判的被告人,作為政府良好意愿的展示。波塔的繼任德克勒克總統照辦了。
原標題:美媒述曼德拉傳奇:尊嚴與克制的國際象征
獲釋回到一個變了的世界
1990年2月,曼德拉在妻子的陪同下走出監獄,回到了已變得陌生的世界,而這個世界對他則了解得更少。非國大內部產生了分裂,出現了幾個派系。接下來的四年裡,曼德拉從事了艱苦的談判,不僅與白人政府談判,而且還要與自己的那些相互不和的盟友們談判。
不過他首先在世界各地巡回訪問了一圈,包括對美國八個城市的訪問,訪問從紐約開始,他乘坐的車隊駛過時,受到狂熱人群的歡迎。
曼德拉在監獄受折磨期間,南非興起了旨在使國家無法治理的公民不服從運動,它最積極的參與者不是別人,正是溫妮·曼德拉。
磕磕畔畔的婚姻
丈夫被關進監獄時,曼德拉夫婦已經有了兩個女兒,但很少有時間享受家庭生活。在他們婚姻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通過監獄探視間厚厚的玻璃隔墻見面。在他被關押的21年期間,他們從未觸摸過對方。
然而,她是曼德拉對世界說話的一個喇叭,是他了解朋友和同志的信息的來源。她通過走訪她的記者詮釋他的觀點。她受到了警察的折磨和關押,她和兩個孩子被流放到一個荒涼偏僻的黑人小鎮布蘭特福德(Brantford)。在那裡,她不放過任何一個挑戰施害者的機會。
之后,曼德拉與莫桑比克前總統的遺孀、人道主義活動人士格拉薩·馬謝爾(Graa Machel)在公眾矚目下戀愛。他們在曼德拉80歲生日時結婚。他身后的家人除格拉薩外,還有溫妮·曼德拉的兩個女兒岑娜妮(Zenani)和珍德茲斯瓦(Zindziswa),第一個妻子生的女兒瑪卡茲維(Makaziwe),17個孫子輩后代和14個曾孫輩后代。
多數人執政的政治交易
曼德拉獲釋兩年后,黑人領導者與白人領導者在約翰內斯堡郊外的一個會議中心舉行談判。這些談判導致了白人統治的結束,雖然過程并非完全順利。談判場外,南非的黑人極端分子和白人極端分子都使用了暴力,試圖讓談判結果對自己一方更有利。曼德拉和白人總統德克勒克通過爭論和策略,完成了一場和平的權力過渡。
德克勒克是一個高傲、不隨和、煙不離手的實用主義者,曼德拉從來沒能喜歡他,也不完全信任他,但在與德克勒克的關系中,他明白雙方的共同需要。談判進行了兩年后,兩人分享了諾貝爾和平獎,1993年他們在奧斯陸共同出席領獎儀式,也未免被憤怒和揭短行為所玷污。曼德拉成為總統、德克勒克成為副總統一年后,曼德拉在一次談話中說,他仍然懷疑德克勒克與謀殺了無數黑人的警察和軍隊,也就是所謂的“第三勢力”有串通,該流氓勢力反對黑人統治。
作為總統的限制
作為總統,曼德拉立下了不拘一格、多種族和睦的風格。他大部分時候住在約翰內斯堡一座簡樸的房子裡,他每天自己整理床鋪。來訪的外國政要在他家做客時,他喜歡請他們與服侍茶水的女侍握手。
然而,他與富有的資本家、礦業大亨、零售商、發展商的關系也很隨便,甚至粗心大意,他覺得這些人的繼續投資對南非經濟來說至關重要。
與此同時,他堅持認為,黑人多數派不應該指望馬上得到物質上的滿足。他曾在某個場合告訴工會領導人要“勒緊褲帶”,接受低薪,以便吸引投資。第二天接受採訪時,他對自己無耐心盟友們表示驚訝,他說,“我們必須從抵抗運動狀態過渡到建設狀態。”
曼德拉展示了他大姿態和解的天才。不過,他的有些嘗試,比如組織非國大知名女士與種族隔離時期白人官員的妻子們舉行茶敘,則相當尷尬。
曼德拉打造了讓南非人獲得自由這一奇跡,也許再期望他創造出廣泛繁榮的奇跡,恐怕過求了。他任期期間制定的住房、教育與就業等目標本來就不高,但他隻取得了不大的進展。
作為一位前總統,曼德拉利用自己的魅力,支持非洲大陸的一系列事業,在幾場戰爭中參與和談,協助他的妻子格拉薩為兒童救助組織募捐。
2007年曼德拉接受一位記者的採訪時,他的助手們已經就他的后事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包括他將被安葬在哪裡,以及應該如何舉辦紀念活動等。曼德拉堅持把他的安葬事宜交給他的遺孀,而且盡量從簡。但他的追隨者卻另有打算。
(來源:中新網 編輯:劉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