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筆如山墨作溪
古人云:“欲作草書,必先釋志遺形,以至于超鴻蒙,混希夷。”柴振福染翰多年,無論書寫楷、隸、行、草,都透著一個“魏碑”的剛氣。
柴振福說:“寫草書得有草氣,草氣就是不拘法數,變通創造之力。不從細處經營,而著眼于大局。故心存全數,筆墨縱橫。寫草書還得有氣勢,草氣流行之氣,草書貴在不拘、貴在化成、貴在超著形上。狂草的最高境界是不求形似,但求神似。不見字形,只見線條。”
習書法者,以唐楷魏碑為先這是在論的事,從此入手可謂有規矩,領略深唔其道便可融會貫通,從而汲取精髓而變法。柴振福先生書法風格的形式乃取唐楷魏碑逐漸拓展而入草書,草而書寫固有情感,情景之意。柴振福先生以草書為最,深得草書靈韻,可以想見他書之必有情有景。他為全國政協辦公廳、全國人大禮堂所書杜甫詩卷《千字文》以及為北京殘疾人福利基金會所書的“桃花可鑒,大愛無疆”八個大字,筆法豪鍵,飄逸灑脫,章法波瀾壯闊一氣呵成,神逸而俊美。
柴振福先生書法字形妙在于有形之中而變形。中國文字方正結構以固定了特有的形態,要在規矩的字體中求變化可謂難也。柴振福的書法既是傳統的守護者,又融入了現代人的審美觀,在一種漫不經心的書寫中體現出字形結構的變化。這必然要經過長期的磨練與體悟才能有此妙化。其所書的字形即可辨識又不怪異,既有創新又不失傳統,其妙之二為自然解構。蘇軾云:“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
看柴振福先生的作品,有這樣的感觸:
一是強烈的節奏感使草書作品產生出運動力和沖擊力。書法的點畫線質表現其彈性產生運動力,運動的返急產生沖擊力,使筆在絹、絞、紙上的運動過程中產生頓挫、仰側、奇崛、突變,使個性的張揚發揮到極致。
二是前無古人的字法造勢。柴振福先生站在傳統基礎之上,破除舊有的模式,創建出一種嶄新的恢弘博大的圖式,使觀者無不領略其藝術的震撼力。造勢是柴振福先生書法的一個鮮明特點。
三是墨象萬千,酣暢淋漓。中國畫中有墨分五彩之說,利用墨之濃、淡、干、濕可使畫面產生出無窮的變化,顯現出生機勃勃的趣味。柴振福先生從中國畫中悟出用墨之道,并大膽地運用到書法創作中,從而增強了作品的視覺效果,把漲墨之法發揮到極致。
空靈處處藏禪機。書法即禪法,柴振福先生的書法,無處不透著一股禪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