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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東方文明的根系 泥河灣遺址群考古探微之二

2012-08-21 15:10:33 來源: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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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河灣遺址能否解決中國人的起源問題?

記者:學術界有一種觀點認為,現代人類是20萬年前從非洲起源的,大概在10萬-6萬年間遷徙到世界各地。那么泥河灣遺址的發現,能不能推翻這種假說?

高星:我覺得泥河灣遺址目前的研究結果,還不足以解決中國人的起源問題,但它是人類起源演化研究的一個重要部分。

人類的遠祖起源于非洲,這是學術界普遍認可的。因為迄今只在非洲大陸發現了700萬年前-200萬年前的南方古猿和能人化石,而在世界其他地方,比如歐亞大陸只發現了200萬年以來的人類化石。

“現代人類”又是一個新概念,這種假說出現在上世紀80年代后期。有人提出這樣一種觀點:大概20萬年前,非洲出現了“現代人類”,他們不斷向其他地區遷徙,“取代”了當地的古老型人類,成為現在人類的祖先。

但這只是一種假說,并非是得到證明的科學結論,學術界并沒有對此達成共識。我們的研究認為這種假說存在弊端,尤其是不符合中國乃至亞洲的情況。對此,中國科學院院士吳新智先生提出了另一種假說:東亞“現代人類”演化模式是“連續進化、附帶雜交”。也就是說,我們是在這塊土地上的主體人群是生生不息、延綿不絕的,連續進化的線條沒有中斷過。期間東來西往、南遷北移的群際遷徙發生過,但這一過程是交流和融合的過程并沒有發生本土人群在整體上被“入侵者”取代。中國乃至東亞出土的大量的在形態上具有連續性狀的人類化石和一脈相承的豐富的文化遺存支持這種學說。這也是中國古人類材料的獨特的價值所在。

泥河灣盆地有諸多的不同時代遺址,將各個時段遺址的文化內涵串聯起來,可以明顯看出古人類演化的連續性和文化與技術的承繼性,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某種技術及其代表的人群突然出現,取代了原來的文化體系。但這里還有一些薄弱環節,尤其是8萬-2萬年前的遺址稀少,提供的本土人群連續演化的證據還缺乏一錘定音的效力,這是未來需要努力的方向。

古人類學:以更長的時間尺度審視現實的社會問題

記者:有不少人提出,我們現實生活中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知道遠古人類活動有意義嗎?您怎樣看待這一問題?

高星:現實問題,不僅涉及物質生活,還涉及精神的層面。在現代物質生活高度發達的社會里,人們已經意識到精神空虛和文化貧瘠所帶來的重大社會問題,社會對精神和文化需求會不斷增加。古人類學、考古學是復原人類自身歷史的最主要學科,對滿足人們對人類由來的好奇心和對歷史過程的求知欲,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當然,進行包括泥河灣遺址在內的古人類研究,不僅僅是要滿足人類與生俱來的好奇心和求知欲,還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它以更長的時間尺度審視和定位我們的過去、現代和將來,使我們對一些現代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得更清楚明白,對未來的發展趨勢有正確的把握,據此做出科學的規劃。

舉個簡單的例子,目前的氣候變暖是人類活動造成的嗎?溫度上升2攝氏度,人類會不會滅亡?這是最近很熱的話題。其實,舊石器時代占人類歷史的99%,發生過很多自然與人文事件,有很多可循的發展規律。如果我們只把眼光盯在有歷史記錄的這幾千年甚至幾百年,我們的知識就很局限片面,對問題就不會有客觀全面的認識,對問題就會無從解決。但如果把時間尺度拉大,縱觀整個人類的歷史,就會發現地球經歷過周期性的氣溫升降事件,一些時段的溫度比現在還要高,而那時人類還在茹毛飲血,排放二氧化碳的能力微乎其微,可見氣溫的升降更多是自然的過程,人類的影響有限。即使溫度再高些,人類作為一個群體也不會滅絕,因為我們的先祖經歷過那樣的環境,而那時他們賴以生存的手段遠比現在原始、落后!

我想,類似這些問題,都要靠我們更深入地了解人類的歷史,靠古人類學和考古學研究來提供相似型案例來啟發思路。

記者:那么我們國家古人類學研究的現狀如何?

高星:中國古人類和舊石器研究的資源得天獨厚,但我國這方面的研究卻非常薄弱。目前世界研究舊石器時代有三個熱點地區,非洲、西歐和東亞。但就國家而言,中國古人類研究的材料非常豐富,任何一個人要想研究舊石器時代,任何一本古人類學教科書的撰寫,都不能避開中國。但中國的古人類研究卻相對滯后,像吳新智先生這樣能提出重要學說的研究很少,大部分都還是在跟蹤模仿階段,更多的工作局限在基礎資料的發現、發掘、整理和報道上。

這首先與材料發現的契機和引起的重視程度有關,近二十年,我國重要的人類化石、文化遺存發現的并不是很多,具有世界影響力的遺址也鮮有發現,引起的關注度不是很高,得到的支持力度就不是很大。而與此相反,大量精美珍貴的古脊椎動物化石在遼西、澄江、和政等古生物化石寶庫的出土,帶動了恐龍、古魚類、古鳥類和古哺乳動物研究的熱潮,其成果每每在《自然》、《科學》等頂端雜志刊登,吸引了大眾的眼球,更得到了多方面的支持和關注。而古人類學和舊石器考古學就相對沉寂,時常有一種“在夾縫中生存”的感覺,似乎需要再發現一個周口店遺址來激活、振興。這也與我國當前的科技評估體系和科研資金的投放方式有關,基礎性的、默默無聞的工作得不到鼓勵。這種局面也和我國學科劃分與設置有關。在西方,人類學是一個大學科,相當于我們的一級學科,體質人類學、考古、文化人類學、語言人類學乃至應用人類學都在其中。但在我們國家,人類學被分割到生物學、醫學、歷史學、社會學、考古學等很多領域。具體到古人類學,是地質學下面的二級學科——古生物學中被附帶包含的部分,在學科定位和項目基金申報方面很是吃虧。

我們的古人類學—舊石器考古的研究隊伍也過小,人員嚴重不足。我做過統計,全國這方面的專業研究人員只有60個人左右。前一階段搞第三次文物普查,古人類—舊石器時期的遺存基本沒有增長,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地方幾乎沒人搞這些研究,寶貝放在面前,大家也不知道。我國幅員遼闊,歷史悠久,接近200萬年的歷史長河中被發現的遺址不到2000處。但在日本,他們有人類活動的記錄就3萬年,但有3000多人的研究隊伍,2萬多處舊石器時代遺跡!

我一直在提議,建立中國的人類學研究中心,希望把各種力量整合到一起。人類學是一個寂寞的學科,但這是探索人類文明根系的重要領域,希望能引起更多重視、得到更多的支持。(記者耿建擴 劉文嘉 齊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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