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付文韜在展示“蛟龍”號7000米級海試從海底取回的樣品。資料照片
“‘蛟龍’號就像我們的戰友。我能和‘他’一起成長,是我的幸運和光榮。”
——付文韜
在“蛟龍”號深海載人潛水器海試的51次下潛中,付文韜下潛了19次,其中11次是作為主駕駛。付文韜說,我是跟 “蛟龍”號走得最近的人,“他”就像我們的戰友。
作為中國首批受訓的兩名潛航員之一,在4年海試期間,年輕的付文韜見證了“蛟龍”入海從1000米到7000米的跨越。他自己也從當初一名稚嫩的預備潛航員,邁入了而立之年,駕駛技術嫻熟老練。他說:“能和‘蛟龍’一起成長,和祖國的深潛事業一起成長,這是我的幸運與光榮。”
“蛟龍”號的海試之路,是一條全新的路,我國沒有先例。熟練掌握“蛟龍”號的海底駕駛和作業,是潛航員工作的重中之重。付文韜深知任務艱巨和責任重大,在每次海上試驗之前,都精心準備。為了提高自己的作業技能,在水池的試驗下潛中,他有意識地提高主駕駛航行控制操作的精度和難度,并加大機械手作業的訓練強度,精心努力,為海上試驗取得豐碩成果打下了扎實基礎。
2009年7月到10月,他參加中國載人深潛1000米級海上試驗,作為預備潛航員,下潛4次,兩次擔任主駕駛。
2010年6月到8月,付文韜參加中國載人深潛3000米級海上試驗,作為潛航員,下潛7次,其中擔任4次主駕駛,創造了包括最大下潛深度3759米;最長海底作業時間9小時零3分;首次在中國南海海底采集深海大型海參標本;通過自己摸索總結的海底“之”形、“回”形搜索方法,兩次成功駕駛“蛟龍”號完成海底目標搜索及作業任務,證明了“蛟龍”號海底高精度搜索作業的能力。
2010年,“蛟龍”號南海3000米級海試之初,付文韜在船上突然接到了家中父親突發急性腦溢血的消息,剛做完腦部開顱手術,生命垂危。作為家里唯一的兒子,他趕回長沙老家,在醫院重癥監護室一看到半昏迷狀態的父親,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但他緊急安排好家中事宜,就返回母船繼續參加深潛試驗。第二年,他參加中國載人深潛5000米級海上試驗,完成了7次下潛中的5次,其中作為右駕駛和兼任主駕駛首次突破5000米深度;在最后兩次任務重大的5000米作業考核試驗中,作為主駕駛,他克服了“蛟龍”號在深海海底液壓系統不適導致機械手響應遲緩的不利影響,取得了海底多金屬錳結核礦物標本和沉積物標本,首次發現并采集了深海巨型單細胞原核生物,記錄了多項海底寶貴資料。
今年夏天,付文韜參加中國載人深潛7000米級海上試驗,下潛3次。其中,作為第48潛次獨立主駕駛,取得完成標志物布放、3次海底水樣的采集作業、3次海底沉積物取樣作業,首次在7000米級深度獲取海參樣品和類結核礦物樣品等豐碩成果;第50潛次,作為聯合主駕駛,下潛至世界同類型載人潛水器最大深度7062米,并完成海底沉積物和水樣樣品采集,首次完成了生物誘捕錄像試驗,取得了大量深海海底珍貴生物影像資料。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如今的付文韜,在為“蛟龍”號明年在南海的應用下潛做準備工作。他說:“海試都是為應用做準備的,應用才是‘蛟龍’號以后最主要的任務。期待我和‘蛟龍’在以后的下潛中獲得更大突破,為我國海洋事業作出新貢獻。”(記者袁于飛)